乐接玻璃瓶，轻轻叹了气。

咒源还活着——也就是说被施加诅咒的载体是个活生生的人。而他/她身上流淌的血液已经都成了这种类似于毒药的东西。

……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力。

“和我这边的手笔有些相似。”安德添了一句，双手抱胸，“但仅仅是相似罢了。至黑暗议会里任何一个做到这种程度的人，都不会将己的‘作品’处理得这粗糙。”

“足够进黑暗议会的水准？”闻乐说，“那是挺难对付的。”

安德：“你一个海神在说话些什东西。”

闻乐：“别误会，我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发言的。”

安德：“呵。虚伪。”

闻乐：“随你说吧。”

安德：“处理这玩意的时候别喊我。”

闻乐：“这我倒真的不保证。”

安德眯起了眼，肩头的乌鸦“嘎嘎”尖啸了两声，黑影腾起，隐约露恶鬩真实的、狰狞的面貌。

“我付报酬。”闻乐似无所觉地拍了拍他空着的一侧肩膀，“三盒O牌豪华巧克力套装，怎样？”

“……”安德抬起头，露一个温和的笑容，“六盒。”

“十盒。”闻乐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够有诚意了吧？”

十盒。安德在心里悄悄算了一，韩羽这个月肯定不会松给他买这多的东西了。于是他愉悦地点了点头：

“成交。”

这种程度的咒术师，安德一只手就辗死对方，换成海神本神估计只需要用一根小指头。但是海神既然为了以防万一选择合作，那安德也没有理由拒绝送上门来的交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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