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潘朋义。

至于后一条路……闻乐本着向家长报喜的心态跟潘雪珍提了一回。其实燕京太远，人生地不熟，附中又卧虎藏龙，即使有高额助学金她也不大去。

但是潘雪珍当场就变了脸，不许她参加燕大附中的测试。为了彻底断她的后路，甚至还在考试最后一天把她反锁在了家里。

语文、数学、英语、物理、化学，前五门闻乐都披荆斩棘地走过来。最后一门六十分的、开卷考的史政，这场被尖子生戏称为送分模块的测试，闻乐却迟到了十分钟，当场失去了测试资格。

虽然中考成绩还没来……但是别说鸣海中学了，她连浦屏一中都不一定上。

她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告知了周绵绵这些事，表达了己的惋惜。其实她也不想离家太远，应该会选择鸣海一中，到时候也许就正好和周绵绵又在一个城市念书了——

周绵绵气得发抖，在昏暗的房间里倒抽冷气：“她怎这样！”说着掀开被子，光脚跳了去。闻乐有些惊讶地问：“你要做什？”

周绵绵：“我要打电话报警啊！”

闻乐：“……乖，别给人家添麻烦了。”

周绵绵躲开闻乐的手：“我不！”她从床头捞起手机，努力地想用指尖拨打那几个数字，却因为手指颤抖地太厉害，怎也按不准。

“她怎这样……她怎这样！”

周绵绵翻来覆去，也只骂得这一句话。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，周绵绵把手机砸到一边的地毯上，反身抱住了坐在床边的闻乐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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