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还这种事。”段烨的那些飞扬跳脱消失,沉静来的样子和当年区别其实不大——也就是这种安静,让我慢慢找到一点清明,看着他。
我的改变就在于此刻我静来听他说,不会怒火上头六亲不认什劝也不听。
段烨让别人先走开,我看着他欲说还休的样子闭上了眼睛,觉得怒火又往降了降。我连去打探高安涉的事情都怕他担心,此刻知道这事更危险,更怕他了。
段烨敲了敲桌子,我的注意力跟着回到了这里。
“哇,你眼睛都红了。”他尽量让气氛轻松一点,我也努力笑了笑,不想让他白费力气。但过于勉强,段烨摇摇头,还是正色。
“这样,还是一样,我继续给你讲道理。你要是听不进去……那我学你二哥,直接拦你。”
“那你也失去了接近高安涉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接近高安涉说白了是我的事情,你愿意帮忙我当然谢谢你,决没有把你搭进去的道理。”段烨说。
我想起他三年前为达目的不顾旁人性命的诸多举动与各种放任……段烨真的是个对己好有要求的人。
时间以改变他,然也改变了我,我任恨意啃噬着我,仍静静听:“来你快给我讲道理。我想明白也听得进去,就是你不让我一个人瞎想。”
段烨目光很温柔。我一直奇怪,这样一个战火中走的“兵器”,为什经历了那多鲜血及抛弃,仍然以如此从容与温暖。
他不抱怨、不仇恨,然而然接受了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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