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将来也许会发生什、也不是十分愚昧的忠君……”他说，语气中透的是一种类似无知无觉的绝望，“我只是想，反正我在这个位置上，有些事是我不得不面对的。”

在那一刻，我看着他的目光，感受着他身上流露的无措甚至悲伤——我想那不是我的错觉——我突然意识到，这其实和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是一样的。

他的确慈悲且无畏。

只不过我现在见到的是一切的末路——段烨慢慢丢掉了那些热情、那些锋芒，在不断的纠结之中把己磨到没什感觉，好去迎接他的“宿命”。

好似痛苦纠结了太久，所有的心力都拿去抗争，得到一个逃不过的结局之后暴弃，保持一个最基本的生存就好。

是为什呢。

我深深的无力。一个人为什要对己有这高的要求？或者说，这个想法是不是过于消极？一个这样多疑的皇帝，真的以治理好国家吗？如果去推翻……肯定会有牺牲，但这个牺牲是不是其实是值得的？

我不知道段烨想没想过。

应该有过，但他没有心思了……他认了。

我觉得段烨认命——大概就像他所说，我的成长环境差了太多——而我不认。我不觉得谁有资格要求我去做什，所有事情要是我己的选择。

也许我做不到事事我都己选择，但是我要去争一争。

——也许以前还不行，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在乎的人。如，孤身一人，没有人够停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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