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很干脆利落，裙摆上只沾了个小血，不怎么难洗。

周楠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，所以直没说话。但艾雨却用看杀人犯的目光看着方怡，若非马锐被林淡救活了，伤也没留，她定会报警。

“可以消除那些记忆，你需要吗？”林淡脱掉外，让浑身湿淋淋的方怡穿上。

方怡怯看她眼，却果断摇头：“不需要。”或许有些记忆很难堪，很痛苦，会永远折磨着她，但是如果忘掉了，她还是以前那个脆弱的、不堪击的方怡。次再遇见马锐这样的人，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不容易接受了遍鳞伤的自己，不容易战胜了恶鬩，为什么要选择遗忘？

经历了这切，她已经无不摧，再也不需要害怕了。

林淡看着她，就像看见了另个于叶萦。别人都活在罐里，而她们却像蛊虫样，每时每刻都浸泡在毒中。如果不选择大，她们就只能面对毁灭。林淡感情淡漠，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个少女走向绝路，所以她给了她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
已经犯的错误就不能挽回吗？不，对林淡来说，这事完全可以做到。

她了方怡的脑袋，叮嘱道：“回去午睡吧，就当刚才那些事从未发过。”

方怡头，慎重道：“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去的！谢谢你！”她最后看眼马锐，目中已完全没有仇恨和恐惧，唯余冰冷。对她来说，已经是个死人了，还有什么怕的？

林淡把只紫的飞虫轻轻摁在马锐眉心，借由蜃蛊的致幻能力抹除了部分记忆，却保留了最惊心动魄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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